人佛路子野

不嗑21 不会再填坑了 祝好

【农坤】玫瑰人生(金屋藏娇后续,BE)

Warning:依旧是性别认知障碍菜菜子,姐弟谈恋爱到结婚的日常,我就是好男友力爆棚小奶狗和白痴美女这一口,你管我。

但是是BE

不好意思,如果这些天lzy的存在能给你带来一秒快乐就够了!依旧要感谢帅哥美女带我进呕,留在呕,没想到我兜兜转转这么久还是逃不过zqsg的命运,我太认真了,也太洁癖了,呕得有点难受,先不呕了让自己冷静1下!

可惜手上最后一篇存货是个BE,就当我在毒奶吧,无论如何love you all啦

最后希望我的宝宝们一二位出道!那样我一定会回来嗑我们美帝的嗯嗯!


——

陈立农做了一个梦。

 

梦里蔡徐坤是他见过最甜蜜的小猫,发间竖着两只颤巍巍的金色猫耳,毛绒绒的细长尾巴带着斑纹,绕过他丰满柔软的大腿在身后高傲的翘着。他穿着陈立农喜欢的白毛衣,松垮的领口掉到锁骨下面,露出一大片奶油白的皮肤,肩线靠近手肘,下摆坠着短流苏,像一条裙子遮住他柔嫩的大腿根,里面是不能被别人窥探的、专属于陈立农的秘密基地。蔡徐坤听他讲话的时候好崇拜又好爱慕,像看从天而降救美的英雄,又像在看爱得缠绵难分的小情人,陈立农靠近他,他就仰着头,陈立农转开脸,他就侧过身,就是要看他,毫不掩饰的看他。

 

在十八岁之前的每一天,陈立农都觉得日子好漫长。他的身高长久的停在一米八零,却在遇到蔡徐坤那一秒重新疯长,他想这就是蔡徐坤对于他的意义,他的生命开始重启,缱绻爱意跟身体的每个细胞一起在叫嚣着我爱你,他单薄的身板变得更健壮,臂膀也更加有力,蔡徐坤偶尔会跟他掰手腕,柔嫩的小手握住他的手掌,还没有发力就被陈立农扯到嘴边亲一口,蔡徐坤傻乎乎的笑,眼睛亮亮的,说:“弟弟好喜欢我呀。”

 

是啊,我好喜欢你啊。

 

陈立农十六岁的时候谈了一个女朋友,不算漂亮,甚至没有蔡徐坤白,是很喜欢运动的小麦色女孩,绑着马尾辫蹦蹦跳跳,很爱撒娇却一点不娇气,抱起来软软的,能让他联想到稻谷、棉花之类的东西。和蔡徐坤完全不一样,蔡徐坤很懒,不爱动,听阿姨说以前小坤很喜欢打篮球的,不知道怎么长大了反而变文静。女朋友是热情的小奶狗,嗷呜嗷呜的凑上来假装要咬他,然后笑皱了精巧的鼻子;而哥哥是小病猫,懒洋洋的那种,最喜欢蜷在他怀里,拿小肉垫拍他的掌心。

 

十六岁的陈立农和女朋友在楼道口接吻。家里没有人,蔡徐坤下来买宵夜,裹着粉色格子围巾和棕色外套,两条腿细细地撑着。他高考后开始掉体重,夏天太炎热,他怕晒太阳,宁可裹个小毯子在落地窗前一睡一下午。有一次从学校回家时,陈立农发现他染了金发,整个人更像一个橱窗里的洋娃娃,他和蔡徐坤亲密了四年,却第一次有点不敢靠近。蔡徐坤变得好易碎,他怕弄坏。

 

蔡徐坤看到一对小情侣在接吻,他笑眯眯的往后退了一步,心情很好。男孩个子很高,穿着黑色牛角扣大衣,女孩裹着羽绒服,像只白色小面包,他们在一起好甜蜜,像两块黏糊糊的融化奶糖,蔡徐坤觉得他们好般配呀,歪着头,就和陈立农对上了眼神。

 

陈立农漫不经心地在吻他的女朋友,他甚至还睁着眼,这才有空和蔡徐坤来一场惊世骇俗的目击。电光火石之间,蔡徐坤突然瞪大了眼,他目光呆滞的样子真的有些白痴美,好像那种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的小美人,看到男女在接吻,只会傻乎乎的问,为什么他们要咬对方呀?

 

陈立农不知道怎么想的,他更加缠绵深情的搂紧女孩,甚至开始把舌尖挤进去——发出的水声大得羞人,蔡徐坤肯定也听到了。他露出心碎至极的表情,像个被欺骗了的女孩,好奇怪,他们明明是兄弟,他看着陈立农露出的表情却好像他们是暧昧期的情侣,谁都不曾捅破窗户纸时,陈立农却抛下他给别人摘禁忌果实。

 

蔡徐坤转身就跑,陈立农一边继续吻,一边思考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
 

对不起,我才发现我爱的是别人。

 

对不起,我发现我更爱别人。

 

对不起,其实我从来都爱的是别人。

 

蔡徐坤的围巾丢在进门的地上,外套丢在沙发上,陈立农冲进家门的时候,蔡徐坤在用冷水洗脸。他的眼睛红红的,脸颊上沾着水滴和眼泪,他哭出来的都是珍珠。陈立农捧着他的脸,好冰,这让他显得更像一个洋娃娃了。洋娃娃抓着他的手扑簌扑簌掉泪,每一颗眼泪都是控诉。你不爱我吗?你怎么可以不爱我?

 

十四岁以前陈立农的心里装着台南的热烈阳光和海滩,装着穿比基尼的辣妹;十四岁以后陈立农的心里装着各种蔡徐坤,温柔的冷漠的倔强的不屑的宠溺的诱惑的,蔡徐坤看他的眼神里都是绝望,他却被巨大的成就感充满。

 

陈立农幸福地快要死掉了,明明蔡徐坤什么都没说,但此时此刻他确信,蔡徐坤和他无比相爱,情比金坚。

 

他们像罗密欧和朱丽叶一样,经历了百般的磨难,最终还是凭着莫名深厚的爱意苟活了下来。两人携手搬去了城市的另一端,居住在一栋高楼的某扇门内。蔡徐坤像是被他过度保护的小玫瑰,越发娇气起来,没有他的陪同,连楼也不愿意下。平日里,他去上课,蔡徐坤在家里给儿童绘本画画,画玫瑰色的云朵,画小王子和狐狸,画人类男孩爱上一只有透明翅膀的妖精,他们接一次吻,花园里就多一朵花。蔡徐坤正式成为了他的妻子,就像他们共同渴望的那样,他在床笫之间热情的拥吻陈立农,一遍遍问,你是我的丈夫吗?陈立农不厌其烦的说,我是,我是你的丈夫,我们是天造地设的爱侣,注定要在一起。

 

人生太短暂,人生又太漫长。陈立农从梦中醒来,小玫瑰睡在他的胸口,金发被月光照耀,好像变成了白色。他很恐慌,每一天的好梦都不太真实,他多希望哪天一睁眼醒来,就能和蔡徐坤白头。

 

十七岁生日的那天,妈妈破天荒送了个蛋糕过来,即使只是放在门口,他们也猜到了这份是谁的心意。蔡徐坤好高兴啊,他最喜欢妈妈了。洋娃娃蹲在地上拆丝带,把纸做的皇冠戴在陈立农头上,说:“立农,你要快点长大啊,快点跟我结婚,我想要小孩了,我一定也会是个好妈妈。”

 

陈立农拼命点头,他也觉得蔡徐坤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妈妈。

第一个愿望是我们永远在一起,第二个愿望是我们永远彼此相爱,第三个愿望不能说,说出来就不灵了。

 

蛋糕吃到一半,蔡徐坤头好晕。他直接蹲下来,手里的纸碟子掉在地上,弄脏了粉色的毛绒拖鞋。他抓着头发,没注意叉子上的奶油沾到了发丝上,他顾不上这些了。

 

陈立农吓得心脏骤停,直接把蔡徐坤整个人抱起来。蔡徐坤现在像一只真正的小病猫了,他蔫蔫地躺在陈立农怀里,却还努力逗他笑:“立农,我是不是怀上小宝宝了?”

 

“可能是,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?”陈立农把他放到沙发上,一边哄他,一边给医院打电话。蔡徐坤还笑嘻嘻地去掰他的手指,说,我好想养个安静的小女孩呀,小男孩太好动了,累。

 

“那我们就要一个小女孩,特别乖的小女孩。”陈立农跪在沙发面前吻他,什么都听他的。

 

陈立农没有告诉过蔡徐坤,他住院的那段时候,自己天天做噩梦。医院不让未成年人陪床,蔡徐坤也赶他走,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回到没有小玫瑰的家里。梦里蔡徐坤总是要离开他,说要去治病,眼泪汪汪地说你会等我吗,陈立农心碎的要死掉了,他眼圈一开始泛红,蔡徐坤就败给他,说,我不走了,你不要哭。这么一天天的,蔡徐坤在他怀里真正的开始枯萎,但是陈立农就是不舍得他走。他的唇瓣是一种灰白的颜色,像一片沾染尘土的新雪,他的头发也开始褪成一种黯淡的颜色,陈立农觉得自己好任性啊,可这是个噩梦,那就让他在噩梦里任性一次吧。

 

终于有一天,他在病床前看到了哭得眼睛红肿的,曾被他称之为母亲的人。蔡徐坤靠在床头沉沉睡着,他和女人对视一眼,再也说不出针锋相对的话。他曾经很激烈地与她争吵,怨恨她看蔡徐坤像在看一只怪异的小兽,可她此刻握着蔡徐坤的手,像捧着什么易碎的宝物。

 

“您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陈立农问。

 

“没有人告诉我,我自己觉得不对劲。坤坤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我夜里总睡不着,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坤坤出了问题。我打电话给他,没人接,我也没有你的新号码,我只好打给他的辅导员,才知道有人替他请过假。”

 

母子连心,陈立农无话可说,半晌轻轻道:“他不想告诉你,我什么都听他的。但如果真的怎样了……我一定会告诉你。”

 

“你们是不是很恨我?”女人问。

 

“他一秒钟都没有恨过你,我只恨过你让他滚的那一秒钟。”


 第二天开始女人频频出现在蔡徐坤的病床边,他们终于又变得像一家人。过路的小护士偶尔会偷偷瞄他们,换吊瓶的时候也总是说,你们兄弟感情真好,愿意来陪床的男孩子可不多。蔡徐坤靠在床头喝热水,笑眯眯的看一眼陈立农,说:“我弟弟最好了。”

 

陈立农无话可说,蔡徐坤不让他说,他真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上那张柔软而没有血色的唇,向全天下昭告他们的关系。

 

蔡徐坤不愿意下楼,离开藏娇的金屋,他没有办法让别人理解这个简单的事实,他是男孩子,但如果他想,也可以是一个女孩子,他是陈立农的妻子,这并没有什么问题。但踏出陈立农的保护圈,他就是个成熟懂事的男人了,他不可以给陈立农添麻烦。

 

他不让陈立农握他的手了,只有很偶尔很偶尔,会让他在自己手背上亲一口,就像陈立农十四岁时掰手腕逗他那样。他以前喊弟弟,后面喊农农,偶尔要认真严肃了,就喊“立农啊”,在床上,他喜欢喊丈夫,埋在被子里,喊一句偷看他一眼,看这个还很年轻、眉目生动的男孩,喊一句心里多一份甜蜜。面对陈立农的时候,他永远都在笑,即使他背地里哭过无数次,干吞过几百片药,但那些都不能让陈立农知道。

 

为什么呢,因为他爱陈立农。他希望对方觉得自己有被好好保护着,所以尽可能天真烂漫,幼稚无邪。他甚至会坐在餐桌边,要陈立农抱他下来才肯吃饭。陈立农的眼睛很黑很亮,像刚出生的小奶狗,湿漉漉蒙着一层水,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有笑意,说:“我的宝贝好娇气啊。”于是他更加娇纵,坐在陈立农怀里,吃一块苹果要接吻一次。如果能让陈立农觉得自己是个宠爱的专家,那蔡徐坤也算为他做过点什么了。

 

蔡徐坤没有告诉过陈立农,他在陈立农的书包里翻出过一包烟。里面还很满,过几天再去翻已经不见了,不知道是被抽光还是扔掉了。他好恐慌,是不是爱他是件很难的事,十六七岁的男孩要靠抽烟来解压呢?想着他就落下泪来,他好残忍,剥夺了陈立农无忧无虑的权利,把他带上了一条长满荆棘的路。他还那么年轻,他本来可以很正常,应该走花路的。可是他好贪心啊,想要一起走,所以撒娇、耍赖,一定要紧紧锁住这个人啊。

 

蔡徐坤住院那段时间,陈立农做了很多梦,无一例外都是蔡徐坤离开了他。有变成陌生人的梦,有在街头遇到他带着跟别人生的孩子的梦,好奇怪啊,蔡徐坤明明是个男人,那个穿着篮球衣的小女孩却喊他“妈妈”,边上的人都不奇怪的吗?这些梦的结尾,都是蔡徐坤消失了。蔡徐坤说,梦都是反的,我出院以后,就给你生一个漂亮安静的宝宝,但是你要负责带呀,我好累。哎呀,你哭什么,这么大的人了带孩子都嫌辛苦吗?那好吧,我和你一起带。

 

陈立农哭是因为,他突然发现洋娃娃没有以前漂亮了,他不再柔软而发光,变成了黯淡的灰色。这个变化不是突然的,而是一点一点,像一片叶子掉下来的过程一样决绝。

 

蔡徐坤没怎么见过陈立农哭,他看着爱人那张伤心欲绝的脸,突然自己也开始掉眼泪。直到陈立农都不哭了,他还在哭,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委屈和不甘要发泄一样。蔡徐坤哭到眼睛都花了,脑袋都空了,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,他对陈立农说:“我死了以后,你找个能给你生宝宝的女孩结婚吧。”

 

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面这个话题,陈立农的眼神蔡徐坤多看一眼都不敢,绝望印在他黑色的瞳孔里,像一个溺死人的漩涡。他不应该有这样的眼神,他是爱笑的男孩子。

 

“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望吧。”蔡徐坤闭上眼睛,“我想睡觉了。”

 

陈立农帮他掖好被角,亲他的手背,说:“第一个愿望是,我们永远在一起。第二个愿望是,我们永远彼此相爱,第三个愿望不能说,说出来就不灵了。但是我是寿星,所以前两个愿望一定会实现。”

 

蔡徐坤满足地点点头,真好啊。

 

那年冬天第一片新雪落下的时候,蔡徐坤搬出了病房,住进了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里。照片上他脸色红润,笑意盈盈,看起来健康又漂亮,那是他和陈立农同居第一个月照的照片,他说那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。

 

陈立农相信梦都是反的,无数次蔡徐坤来到他身边,他们握紧双手,彼此相爱,永不分离,就像他十七岁那年许下的第三个愿望,走完了一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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